短篇小說:毒販人犯攝影師殺手

攝影師

手機打字沒有「」只有“”,所以下文都只用“”,人犯也是用手機打的...不過我懶得換了。
禮拜四幫老師辦歡送會時想到的題材……段考近了,靈感也近了,人犯花了一週結果我這篇花了兩天--我到底是什麼時候打的啊?

貌似就在剛才讀書讀得不爽丟筆拿手機...我有偷懶偷得這麼誇張嘛?

找到錯字拜托說一聲,小的錯字率十分高

(優化blogger中....)

文下收




照片是不會忘記的記憶。

每一張照片都具有其意義。

主角是誰、他在做什麼、他的表情、背景是什麼、有配角嗎、那光影呢、對焦呢?

是個十分多需注意卻在冥冥之中就已確認好的工程。

卻和我們生活中所見的一模一樣。

我是在科學會的時候開始接觸攝影的,很多人看到此就會開始納悶科學會和攝影有什麼相關,拍實驗過程還是

什麼的。

但其實是科、學會,普通科的學會簡稱科學會。

然後當初我以為是科學、會而笨笨的參加,當知道是要辦理有關普通科的活動後我也坦然接受了,因為很有趣



我一直是基於有趣而行動的,所以就成為科學會的一員了。

我是攝影組的,顧名思義就是負責有關攝影的,我原先打算參加活動組但是我同班同學想要就出讓了,至於後

來因為人少所以還是大家一起做所以沒什麼差別。

反正我就是在那裡接觸攝影的,至於科學會到底有辦過什麼活動我就不提了,因為這不是我想說的。

我想說的是大多數人都會有興趣的東西。

死亡。

在我生命中佔有一席之地、讓我走上這條路的好友這麼告訴我,「人總是渴望自己難以得到且未知的事物,而

死亡是其中之一。」

那時後我正逢失戀,自殘、甚至自殺,而我當時就在頂樓想跳樓一死百了,他卻是一臉笑意的站在旁邊。

我回答他說人很脆弱,從這裡條下去就能死了,很容易。

他突然伸出手用力推我,很大下,讓我以為我就要掉下去了。

但沒有。

「妳在害怕。」他把我扯回安全的區域,他的力氣奇異的大,我無法反抗,也忘記反抗,他就只是笑著,「這

就是為什麼死亡是難以得到的事物之一了。」

他最後攤手說我衣服上有他的指紋,所以不能讓我跳樓,不然她會很麻煩。

所以我活下來了。

他給了我一張照片,是「生」,新生的嬰兒和其母親,其他部分都是模糊的,幸福洋溢卻佈滿整張照片,「生

也是人渴望的,這是生的一種,所以自然能感動妳。」

他低頭沈思了下又重新看向我,「雖然妳是因為渴望的愛情失去了所以想死,這和渴望死亡的原因又不一樣,

妳會照相吧,去照一些有關死亡的照片來吧。」

憑什麼?

「我讓妳的數學不會被當。」他勾起唇。

所以我就開始攝影了。

說到這裡應該也有幾百字了,我還是沒提「他」是誰、做什麼、任何有關她的資料是因為她不準我透露,下文

為了方便就稱他為    師父好了!

附注一下,我所講到師父的「他」無關性別,師父連性別都不準我提。

不過我想說一句,他和我同年,至於他是怎麼做到我那絕對會被死當的數學及格我也很好奇,但看到他的笑容

我就不想問了。

感覺很恐怖。

至於我,師父也禁止我透露太多,所以我會將下文中出現我的名字的,都用「加加」代替。

可愛吧?

然後其他人……嗯,看我心情,不過為了避免師父找上他們我還是暱個名好了。

要我攝影,師父也知道要拍死亡也很有難度,所以他引導我去一個地方。

收容所。

嗯,今年好像有一部叫做《十二夜》的電影就是在說這個,聽說很感人,但我沒去看,因為當時我就已經知道

多殘酷了。

也因此我家多了三隻貓和兩隻狗,因為貓比較很可愛所以收養比較多隻。

當時我除了想哭、不拾外我還在糾結一件事。

因為安樂死狗會掙紮,所以照片拍出來一定會模糊的、或是角度不對拍出來很奇怪。

而師父又不準我用影片去截圖。

我試了很多次。

直到牠不在掙紮。

我不想形容有關牠的一切,也很難形容。

當時按下快門時,我只想到那一隻活潑亂跳,為了求生而掙紮,甚至因此受很重的傷。

就這麼不動了。

死了。

牠不能像其他沒被抓到的小狗一樣跑跳了。

「牠很想活下去對吧。」師父這麼說時我的眼淚又塴堤了。

他沒給我一點安慰甚至是衛生紙。

「他為什麼想活下去?而人為什麼想死?」他就只有給了我這句,勾起的笑容很諷刺。

「請記得他是流浪狗啊。」師父輕笑,我不懂他的笑容。

我的第二張死亡的照片就開始是人了。

當然中間師父就讓我隨便拍鍛鍊技巧。

當我聽到師父要帶我去照……大體時我被嚇到了。

他還是一臉笑容,很不屑的那種,「妳都看過了狗安樂死的過程也看到了沒修飾過的狗屍體,化過妝的人妳還

怕什麼?」

師父用不屑的笑容說完後又突然露出了然的表情,他輕笑幾聲,「啊哈,投射嗎?」

我不懂他的意思,師父也沒解釋。

師父是個很奇怪的人。

看到人死完全無動於衷,就算之後看到更慘忍噁心的他也依然笑著。

所以我很怕他。

回歸正題。

師父要我拍的不是我以為的棺材中的屍體,而是他們會擺個姿勢讓我拍,像是那具屍體只是個娃娃一樣,師父

完全沒有出手的意願,佼有興致的看著我。

我想重申我真不想描述,我想我這整篇大概會一直強調。

我至始至終都無法接受。

我能看到,「他」是多麼僵硬。

毫無生氣。

而且任人擺佈。

血液不再流動的身體。

毫無血色的唇被抹上厚厚一層的口紅。

眼是靈魂之窗,我跟本無法形容,也或許能輕易形容……其實也就和大家想的那樣一樣。

或許更恐佈的是把他眼皮撥開,眼珠喬正的師父。

雖然他莊嚴的面無表情,但是我還是能知道他在笑。

他在笑那些想幫過世的家人拍照的人。

雖然如此我還是被現場的氣氛壓不過氣。

師父要我拍那些家人。

死亡在他們身上蔓延。

哀傷。

「……」師父像在蘊釀什麼的沈默,最後只是勾起謎團般的笑容,「像他們,就不會渴望死亡?」

就好像師父也不了解,或者說,他不屑去了解。

師父突然陷入一種被他隱藏得很好,我無法理解的情緒,我只能說,他很哀傷。

看著這樣的師父,我突然靈機一動,「師父我幫你拍張照好嗎?」

就如同開頭所說過,每一張照片都已經冥冥之中準被好它、而且都有意義。

那麼以師父為主角的照片是怎樣的?

我很好奇。

舉起的相機馬上被搶走,「妳敢照我就毀了妳的相機。」

師父說到做到,所以我不敢照他了,只敢小聲的問了為什麼。

「我不想知道那是怎麼樣的照片」他笑著看了我一眼,「也不想讓人知道。」

好奸詐,對於師父來說,其他人的心思他都能輕易看透吧?

但他卻是一個完全看不透的人,師父卻說過有很多人都瞭解他。

師父轉回視線,順手就將相機開啟,看著剛才拍了的照片,看了第一張就皺起眉頭,「真爛。」

咦咦咦咦!

今天拍的很不錯耶!光線構圖我都有喬好,算是我開始拍的最好的一張。

「……師父,你會拍照嗎?」以某種惡意的想法我問。

他毫不猶豫,「我不會。」說完,又勾起一抹笑容,「想讓一項技能專精就別隨邊亂學,學好一項再去學下一

項。」

「我可以把這個想法套用到學校嗎?」

「妳想死的話可以。」

師父回答的乾脆利落狠毒,而確實,學校的制度讓我們無法只專精在一科上。

「又沒用……」打從心底討厭上學的我低聲念了句。

在爛學校混獎學金的資優生用很鄙視的眼神看著我,「都很有用,只是妳不懂得怎麼用。」

我問這個問題是不是太侮辱師父了。

「師父那你現在在學什麼嗎?」我很好奇,師父這種天才應該會做什麼很厲害的事吧?

「一種妳學不會的技能。」

人的差距或許就是這樣。

所以我沒有打算再問下去了,在問下去只會傷心又傷身。

師父很龜毛。

之後直接要我去拍一個生重病,生命剩不到幾天的老婦人。

我一點也不想知道師父是怎麼找到她、又是怎麼說服她的。

而且













我那時就已經大概知道拍攝過程很辛苦。

因為一定會聊天。

學校被摧殘就算了,為什麼還要讓我和阿豆仔聊天。

我這不是找死了嗎?

不過還好。

老婦人很安靜。

她是癌症末期,師父解釋說癌末會很痛,所以用了能算是毒品的安眠藥。

我也不知該說什麼了。

她就是躺在那裡。

等死。

閉著眼沈睡卻不安詳。

我想到一句成語可以形容,行將就木。

師父只有來過一次,也是我替她拍照的最後一張。

師父和老婦人談了幾句,好像不是用英文…感覺很繞口。

拿著照片聽著他們說話我就一直被催眠想睡。

師父的聲音柔的很恐怖,一點也不像平常的嗜人般冷烈。

「加加。」師父突然用了中文,我愣了一下才發現他在叫我,「她想對妳說一些話。」

我還在消化師父的意思時,老婦人用她沙啞的聲音說著。

她說了很久,或許也沒多久,或許是因為完全聽不懂她在說什麼而造成的錯覺。

總之很難熬。

「她說,年輕的攝影師姑娘,愛情不是妳生命中的全部,應該愛惜自己的生命,中國人不是有句話是身體髮膚

受之父母嗎?妳要想想愛妳的人

我的時間已經不長了,妳還可以活很久,所以妳要去看這世界美好的事物啊!」

我繼續愣著,師父淡漠的聲音讓我的理解能力又降低了一半。

師父也不管我,低頭和老婦人說了幾句後就拿出手機撥放著很輕柔的音樂。

而且聲音又變得讓我毛骨悚然但是很好聽的柔聲。

繼續了著我聽不懂的交談,音樂很柔,師父的聲音很柔,好在可以繼續拍照所以不至於睡著。

還偷偷的拍了幾張師父的照片。

師父示意我暫停拍照後就將手眼蓋住病人的眼,音樂也變成滴滴答答的聲音,他的聲音越來越緩慢,同時按響

了緊急鈴。

然後並沒有進行漫長的等待,師父語落的那瞬間手機也敲響鐘聲。

緊接而來的是急促的嗶聲,電視看久了我也知道那是什麼意思。

「快拍照。」師父收起手機提醒我,「拍完趕快收起來。」

我將相機收起來時,護士和醫生就衝了進來,師父拉著我到走廊,「等下什麼都說不知道。」

「……師父,」我的聲音在抖,抱著包包的手也在抖,手指冰冷的好像在浸冷水,「你殺了她?」

「她要我殺了她。」師父很冷靜,他笑著,微微露出興奮之情,「沒想到能成功……」

他的聲音帶有狂熱。

「你是殺手?」我不知為何蹦出了這句。

「我不是,殺手的目的是為了錢,我的目的是為了殺人。」師父很快的回應我,笑容轉為諷刺,「錢只是附帶

的,如果妳想檢舉我妳也沒證據,而且一但我知道妳背叛我,妳的下場我可不能保證。」

肯定很恐怖。

後來那個病人什麼的我也不知道後續了。

師父不知道是怎麼用的,完全像是她就是自然死亡的。

所以我也盡量忘記她。

師父最近很心不在焉,成積直直落。

師父談戀愛了,光看他用手機的頻率增加就知道了。

不過看到他的對象時我很訝異。

沒想到師父會……

咳咳,還是別說好了。

總之師父帶我到他對象的公寓,我以為是要拍生死的東西,但卻只是花。

不小的公寓塞滿的花,大部份都是玫瑰,有些沒開花不知道是什麼。

「師父你種花嗎?」邊拍照,我問在旁邊翻書的師父。

「紙花算的話。」師父的視線看向電視機上面一排紙玫瑰,有種像是彆扭的語氣,「我又不是萬能的。」

我好感動,師父也有不會的事。

師父的對象端著幾杯飲料和水果出來,放在師父前面,他中規中舉的道了謝後繼續低頭看書。

「可以給我看看嗎?」師父的對象看向我,問。

點了點頭,我緊張的把相機繳給他。

我第一次除了師父以外當面給人看照片耶……

不過師父的對象比他還冷面,一點反應都沒有。

裡面的死人照片師父看完就刪我也每什麼擔心的。

到了一張照片時他終於有了變化,皺緊眉頭疑惑著。

那張是之前偷拍師父的照片。

我只能從照片中看出兩個情緒。

愉悅和祝福。

師父下手時很愉悅,也祝福她……死。

「殺手先生,有工作囉。」師父放在桌上的手機突然響起,接完電話後一臉笑意的和他說。

……殺手先生,該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

師父完全沒和我介紹,我一開始還以為是賣花的。

殺手先生很快的收起手機交還給我,「我房間裡電腦,可以請妳幫我傳過去嗎?」

我飛快的點了點頭,因為師父在後面瞇著眼瞪我。

「我桌上的牛皮紙帶是妳的酬勞,我和他的工作很賺錢,別介意。」殺手先生穩如泰山的說著,像是沒發現師

父在他身後瞪他,「妳可以買些攝影器具……」

「我第一次聽到你這麼婆婆媽媽的,有什麼目的快說。」師父揚著恐怖的笑容,「我們還要準備麻布袋和繩子

,快走吧!」

然後殺手先生就被拖走了,兩人只留下「鞋櫃上有鑰匙」就把我放生了,一點也不怕東西被偷。

這裡有很多值錢的東西可以偷……問題是,我敢嗎?

殺手和殺人犯的東西……我還是錢拿拿照片傳傳就快走吧。

殺手先生給了我鉅款。

我是不知道他們是有多賺,不過我知道這筆錢足夠買足我的攝影器材了……

過幾天就要學測了,師父卻越來越迷糊,有一次連盛湯時眼鏡掉到湯桶裡。

師父那時候的表情很精彩,我偷偷的拍下來了。

學測成積下來時我的還是不能看,不過夠有大學了。

師父果然還是師父,成績考出來根本全國大學任他挑。

為了慶祝有大學了,我終於買下夢寐以求的攝影裝備,想打電話找師父分享喜悅時他只丟了三個字給我,「來

我家。」

經常去找師父家求救數學的我毫不猶豫的去了。

迎面撲鼻的就是鐵鏽味,用沾著血的手開門後朝我笑一下就走進廚房,毫不在意的跨過躺在地上的伯父。

不知為何我沒有尖叫,就跟著師父走進廚房。

餐桌上的是肉,但是人肉。

殺手先生無力的靠在被師父放上去的小冰箱,他身體的有些部份就放在裡面。

胸部以下已經不成人形,只不過是堆碎肉,腸子和胃被扯了出來,切開的胃裡面塞滿了玫瑰。

書上的器官真實的呈現在我面前。

師父沒理我,繼續動手,小心奕奕的拿出心臟,還連著血管,噗通噗通的跳。

「報警……」殺手先生突然看向我,小聲虛弱的說。

師父像是沒聽到的那了盤子將心臟放上去。

我不知道師父會做什麼,不過我機械般的照做了。

我沒有印象當時我怎麼說了。

不過師父就是一直在他身上動手,直到警鈴響起,他回覆神智後快速從後門離開。

我沒有追,慢了一步的警察追了上去,但是沒有追上。

殺手先生很平靜的被救護車載走。

想到這幕我就好佩服那些醫療人員,只是臉色慘白,但還是將支離破碎的殺手先生載走。

我不想提我家人的反應。

殺手先生撐到將他們的所做所為都講完才斷氣。

警察先生也從他給的線索找到證據。

不過都不能指明師父就是兇手。

不過電視上已經開始報導親朋好友的哭臉。

資優生、乖學生、好孩子、不用替他操心之類的詞都出現了,學測成績也被大肆報導了。

他的國中老師卻說,「他只是不太懂和人相處,情緒管理有點問題,有一段時間有被霸淩過但沒被做過什麼太

過份的事。」

其他老師紛紛應和他的話,高中老師也說了他確實有點悶,一升高中時會把自己問題都告訴他們,他們有給些

建議,但是後來師父不再告訴他們後就沒注意了,就是一個不用操心的好學生。

他們明明都知道。

有些生氣的丟下遙控器,我看著正被霸佔的浴室。

沒多久師父就出來了,身上穿著依然是不合身而緊繃的衣服,但他似乎一點也不在意。

「謝啦。」師父向我微微笑,「加加,妳要繼續加油,成為一個專業攝影師喔!」

他笑的毫無陰霾。

之後我就沒有師父的消息了。

我也如他願成為一個專業攝影師了。

替活人拍照時我常想起師父。

我還是不明白師父的初衷。

他為什麼要培養我?

為什麼要讓我拍死人?

我不懂。

師父能在給我答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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